露从今夜

木苏里的狗🐶

十杯柠檬茶2

OOC归我,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真相放在后面比较好,先铺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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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


       1076的话还没说完,时洛就已经应下了,周围的人不明白他在打什么哑谜,只一脸欲言又止,只有余邃,一直沉默又正大光明的盯着他,一。时洛不敢看他,他的眼睛一定很红,但是动不动掉眼泪太没面子了,他不能哭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答应,你之前度过的十多年就都会在大屏幕上播出,哪怕是你很逃避的那些记忆,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可以多思考一会的。


        “只要你做的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绝不后悔。”


        “到底什么事啊?evil这么拼,你们他以前队友,知道吗?”周火悄声道,他等了半天却发现没人应他,只见老乔puppy甚至是平时话最多最棒槌的宸火都缄默不语。他隐约觉得自己触了雷,兀自惴惴不安时 ,puppy对着另一边抬了抬下巴,周火顺着看过去,就看见那头余邃笔挺的站着,他的头发杂乱着半遮了脸,整个人更显瘦削,旁边隔了小半个人距离的是刚刚就一直低着头的所谓“主角”时洛,两个人之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虐恋情深氛围,周火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他又糟心地瞥了一眼这边同样压抑沉闷的几人,想开口说点什么到底闭上了嘴。


        “快点的吧。”


      只见时洛丢下这么一句 ,就随意挑了其中一张火锅桌落座了,瓦瓦紧跟着,然后是顾乾,天使剑,幻觉……不一会各大战队都已经挑位置坐下了,free这边才缓慢的行动起来,周火最先堵了时洛一边,puppy紧接着推宸火老乔到里头,然后自己坐在了距离时洛一个位置的地方,余邃最后,他看出了周火puppy的小动作,但在落座前他还是盯着时洛的头顶看了一会,他不知道这些小动作在时洛眼里算什么,亦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时洛心里算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坐下了,没有到更远的地方去。


       

         “开始。


  

   屏幕上渐渐亮起画面,首先出现的是一个黑头发顺毛的小男孩,是年幼的时洛,彼时他的头发还没有染成张扬的白色,五官也没有张开,乍眼看过去乖巧又无辜。就在大家惊叹,宸火发出“这是时洛?”的疑问时,画面开始变化了——




     [序言]



    晨曦乍起,太阳光越过窗帘的碎隙投照进来,丝丝缕缕,把时洛的脸割成了三两块。



     像是睡了冗长一觉的人突然惊醒,时洛撩起眼皮,看向阳光洒下的方向,看了很久,久到眼前泛起重影,久到双眼刺痛发酸,他才像是确认了什么般呼出一口气。


     楼下的争执声还未停,但现在已经天亮了。


    草草洗漱一番,他背着那个已经发皱的书包下楼,果然,刚刚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此刻已经哑了火。柯春杰没有看时洛,他抬手按着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痛。时影坐在沙发一脚,眼眶红肿像是哭过,但她还是笑着对时洛说:“洛洛,怎么下来了?饿不饿?妈妈给你做点吃的吧。”


    说是这么说,但她始终没有动作,像是习惯一嘴的客套。时洛垂着眼皮看自己的脚尖,手上却紧紧攥着书包带,过了一会,他听见自己说:“不用了,妈妈,我想吃外面的馄饨。”


   “好,好……


   

  和屏幕里年幼的时洛不同,屏幕外的时洛看着自己的过往既没有压抑悲伤,也没有委屈不甘,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旁观者。但在听到时影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很轻的眨了下眼,余邃看到了,他想,小朋友还是心软,也更惹人心疼。


现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对于时洛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但这样直观的感受到底是不同的,谁也不想在时洛的伤口上捅刀,没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时洛自己,


“屏幕上那个人模狗样的是我爸,那个女人是我妈,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另嫁了,我爸在我爷爷的公司里混吃等死。”


接话的是宸火那个棒槌,“那你……不难过吗?”


时洛嗤笑一声,“有什么好难过的,他俩要么不见人影,要么吵个昏天黑地,都习惯了。”


一时无言,时洛正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余邃却是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他张口忘言,转头愣愣地看着对方,却看见对方忽然靠过来在他耳旁很轻地说道,“别习惯,我心疼。”


  轰的一下,时洛的耳根红了,他这是在心疼我?


  屏幕上还在继续——


 [馄饨最终还是没有吃成。


  时影开车送他上学,路上匆匆接了个电话便走了,时洛刚下车就被车尾气熏了个正着,等他咳完再抬起眼,时影已经不见身影。


   明明她已经失信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会失望呢?


   那天好像下了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窗玻璃上,讲台上老师还在絮絮叨叨,而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好学生却在神游天外。


   草稿纸上布满了看不出字体的线条,而那支笔也被“大卸八块”,最终时洛看了看已经没墨的笔芯,还是原模原样把它装了回去。看,只要不用,谁会知道这支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呢?


    没有人会知道的 ,没有人……


   时洛紧紧攥着那支笔,用力得指节都泛了白。


     一瞬间的疼痛袭来,他恍然惊醒,而班上也早就没有人了,窗外的雨似乎还没停,不断有家长和小孩子的声音,他想了想,还是给时影打了电话, 

    


  ——嘟嘟,嘟嘟,很抱歉你所拨打的电话……



      “时洛?”



   像是被撞破了什么,时洛一下子惊慌起来,他第一时间挂了电话,然后对老师说了一句“再见”就匆匆冲进了雨里。



[洛崽 ]

[心疼死了,这样会感冒吧 ]

[洛崽呜呜呜]

[自我欺骗,不敢面对现实吧]

[崽崽,下次会有人去接你的,别难过了]

[等等,那是whisper?!]

[whisper怎么和evil坐在一起?]

[居然没打起来?]

[楼上,何止没打起来,你在仔细看看,puppy宸火还有老乔也在,这明明是free啊]


大厅里沉寂一片,大家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尤其是时洛刚说完“习惯了”,现在的内容简直是大型打脸现场,时洛本人大约也不习惯被拆台,一时之间也没了话。



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凝滞,周火推了推平时主意最多的puppy,而puppy和老乔不知是那里来的默契,又一起去推挤在中间的宸火,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挤挤攘攘半天也没个声响,倒是瓦瓦一声惊呼,“时哥,弹幕吵起来了!”



原本还有些沉醉往事的时洛终于回过神来,旁边发呆的余邃也扭过头去看,打闹的三人停下动作,旁观的众人终于发现屏幕的左右两边都多出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是新开的弹幕,原本是好意让大家一起观看,但弹幕跑的飞快,内容针锋相对又剑拔弩张,



[余邃怎么好意思啊,叛出赛区又舔着脸回来?]

[就是!游戏打的再好有什么用,人品不过关做什么都白搭。]

[洛崽离他远点,你忘了两年前他是怎么卖你的了!]

[就是啊崽崽,你可不要不长记性啊]

[话说前FS不是刚被他们送走,现在他们居然好好坐在这里吃火锅?一点都不顾及旧情的嘛,]

[楼上,话不是这么说的,电子竞技本来就是这样,菜是原罪!]

[不是,余邃粉这么快就开始洗了,我这还没说什么呢。]

[这不是洗,这是事实,这是原则!]

[那两年前whisper带着puppy宸火叛出赛区是不是事实,这个时候怎么不说原则了?!]

[当年我的小时神才17岁,转手就被他卖给NSN!那时候怎么不提原则,现在这又算什么?他回来组战队缺人,勾勾手指就把evil骗过来了?]

[要我说,evil就是贱,这都不长教训……]



“啪———”



弹幕里的内容越来越污秽不堪时,余邃作为争吵的源头和焦点,忽然面不改色失手摔了一个杯子,玻璃碎片和着水花四溅开来,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像是一声惊雷,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脸色黯淡的free众人都紧抿着唇看过来,时洛也是。



就见余邃抽了张纸一边擦手一边淡色问:“1076先生,这些弹幕是?”



开启直播模式,弹幕是实时播报,已过滤言语不当,污秽不堪的内容。




“行,不过事先说过要直播?我可不记得,大家也是吧。”话语一毕,众人纷纷点头。



1076似乎很为难,他偏头去看时洛,就见时洛脸色铁青,嘴唇紧紧绷成一根线,“你答应我的。”




是,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不过不是现在。



时洛还是一直盯着他,1076似乎更加为难,他斟酌半晌还是开口道,“真相会随着时间线的推进大白于天下,稍安勿躁。



[提示发言的各位,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请口下留德。]



[姐妹们看到了吗?这说明当年的事有隐情!]

[真的有翻盘的可能性?]

[楼上别想得这么天真,很多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傻不傻啊?]

[作为余渣男的粉丝,我一颗心早就被戳烂了。]

[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我们就不要瞎说了,继续看吧。]


继续?


时洛颔首,屏幕上又切出了新的画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时洛总感觉路上的雨更大了,淋在身上冰凉又沉重。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刺痛一片,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毫无预兆也毫无依据,但时洛就是莫名心慌。


下午五点一刻,时洛全身湿透着推开了家门,那个精致的房子里干净又空荡,保洁阿姨已经来过了,这个客厅整洁得就像外面随便的一家高档餐厅,唯有茶几上安安静静的摆放着一份未拆开的文件袋,信皮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时影。


时洛又开始慌张,他盯着那个未拆封的油皮纸,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忽然他的手机开始震动,时洛吓了一跳,他摸出手机,入目就是“时影”二字,他强压下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接了起来——


——“洛洛 ,怎么了,下午怎么给我打电话啊?”


时洛还没开口,她又紧接着道——


不是和你说了吗?平时没有大事不要打电话,妈妈很忙,发信息就可以了,


对了,今天下雨了吧?你好像没有带伞,记得向同学借一把或者买一把,不管怎么说千万不要淋雨,感冒很麻烦的 ,


我知道,听着那些迟到的关心,时洛忽然很短促的笑了一下,“你儿子哪有那么傻。”


“——是的呀,洛洛当然聪明。对了洛洛,你有看到一个棕黄色的文件袋吗?没看到去问问阿姨——”


看到了。时洛捏着那个薄薄的文件袋,忽然漫不经心来了一句,“是离婚协议书吗?”


……啊,是,是的呀,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卡,但很快她又转了语气,“你都知道了呀,洛洛,不是妈妈不想和你爸过下去,是……”


不用解释 ,妈妈,我支持你离婚。只要别丢下我。


……好,


那就先这样,妈妈晚上回去看你啊。


啪嗒,电话挂了,时洛捏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雨水流进他的眼睛,又顺着流下来,他闭了闭眼,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碎掉的镜子根本不可能恢复如初,无论他粘的有多牢固,就像这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



[崽崽不哭]

[崽崽不哭]

[崽崽不哭]

[崽崽我们不哭,不值得]


弹幕清一色都是心疼时洛,余邃光看着就感觉窒息又压抑,他偏头去看时洛,就见时洛鸭舌帽很低的扣着,唇线笔直,白毛杂乱,隐约可见泛红的眼尾,偏偏他又没什么语气的开口道:“我没哭,我也不难过,”


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心脏,余邃忽然感觉喘不上气,他一把抓住时洛的手,在对方惊诧的眼神里艰涩的开口,


洛洛,哥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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